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岁月静好思念长存「岁月那么久记忆那么久」

来源:互联网 2023-05-17 22:31:41

鸣沙中学时的4位女友

张桂莲/文

我是1978年到1981年在鸣沙中学上高中的。一直以来,对这所给了我远航的船桨和起飞翅膀的母校;对当年谆谆教诲我,为我点燃希望光芒的恩师;对一起伴我读书成长,同甘共苦的同学有不尽的思念和感恩。

当年,王建元老师,杨宗仁老师,杜通老师,王民国老师,张思普老师,尤学科老师,贾万贞老师等都教过我们。王建元老师教我们数学。比起其他数学老师的严谨严肃,建元老师讲课要活泼,花哨,随意得多。情到深处,他会带着唱腔,跳着画图证题。在他手舞足蹈的教学中,我们这些数学很差的文科生竟对头疼的数学有了兴趣,成绩提高很快。一次课下我和王永芬,谢斌,秦瑞冬疯玩,我头撞在了教室窗户玻璃上,也不知是我头厉害还是玻璃质量差,我头没事,玻璃碎了。王老师批评我“还丫头呢!傻疯,傻疯的,铜头铁臂啊!”吓得

我们几个丫头老实,文静了好多天。几年前,听说王老师胃癌晚期,我到他银川女儿家看望,他很激动,我们畅聊了很久。没过半年他就走了。从此,天堂多了个唱诗的精灵,也少了个亲切和蔼的良师益友。

我和大家一样,喜欢儒雅博学的杨宗仁老师的语文课,但我害怕他藏在厚厚眼镜片后洞察一切的眼睛。我更喜欢上他的历史课。每每历史课,他腋窝下夹个历史书,推门进来的第一句话永远都是“讲到哪里了?”以后历史课,看到杨老师推门,胆大的几个男生会不约而同模仿杨老师的腔调“讲到哪里了”?杨老师眨巴一下睿智的眼睛,一本正经的重复“讲到哪里了”全班大笑。上知两汉统一,侃侃论天下;小说三国争霸,娓娓道古今。讲史家故事,论成败得失,述名人轶事,评功过是非。有数不尽旁征博引的典故,有讲不完励志向上的英雄豪杰。他夹的书从来没翻过,一切要讲的内容早已烂熟于心,每一个章节都在我面前打开了一扇窗,让我看到了斑斓的世界。杨老师知道我,却是在语文课学完《梦游天姥吟留别》后,他让我们据此改写的作文课上,“哪个叫张桂莲”?“老师是我”声音小得只有自己能听得见,同时我怯怯地举起了手。“改写不错,继续努力!”。课后,杨老师把我叫过去,“功底不错嘛,好好学,能考上大学”。“啊”!由惊转喜的我使劲点头。自此,上大学的梦离我更近。博学的杨才子说我能考上我就能考上,从此,我比别人多了自信和坚持。

杨老师出名,除了课讲得棒,还有一事。每逢周末,杨老师会接上从中宁来鸣沙的漂亮,时尚,端庄的爱人,一路手拉手走向学校。夫妻恩爱本是常事,但在那个穿戴时髦可能会被戴上“资产阶级生活作风”帽子的年代,大庭广众之下,男女授受不亲,换了别人可能被冠名“臭流氓”了。但从大城市来的杨老师不同,他才高八斗,满腹经纶。还有他厚厚的一圈一圈的“二轱辘”(农村人对眼镜的称呼),再加上他身边的那位高挑仙女。前面是谈笑风生,手拉手的杨老师夫妇,后面远远跟着一堆看热闹,开眼界的孤陋寡闻的乡下男女。这成了当时周末鸣沙中学乡村路上的独特风景。

杜通老师,才如其名,无所不晓,无所不通。地理课上,他用手画的地球,曾被好事的学生课下用圆规去比,结果分毫不差。他面对我们手向背后指中国,世界地图的所需内容,永远百发百中。地理课上,我们跟着杜老师看风水,了解山川湖海之玄机,察日月,知晓雪雨冰霜之奥妙。

英语老师叫王民国。德艺双馨,多才多艺。对他老人家我除了敬仰,思念,更多的是终身深深愧疚。他是一个白净,清瘦,高挑的上海人。当时该有70多岁了吧,讲话的地方音很重。虽然他老人家学富五车,诲人不倦,但遇上我们这些不知abc为何物的乡下野孩子,他的博学只能是高射炮打蚊子——大材小用了。而且他老生不逢时,当时我们听说高考英语不计入总分,近利的我们面对他一次次走到教室各个角落让学生看他口型,舌头怎么配合发出准确的音标,我们很少领情和珍惜。想考大学的同学逢英语课翻过厕所墙头去七星渠坝背政史地,贪玩的家伙乘机出去撒欢。王老师写得一手好字,常给学校刻腊板字。一次在他宿舍他用英汉交替唱歌,我们几个女生都感动哭了。英雄无用武之地,学校屈才,我们作孽!孽障的我们不仅有脸逃课,还觍着脸天天喝王老师准备的水。夏天,只要他没课,都会拿出自己的锅碗瓢盆,佝偻着腰为我们从深井里一桶桶打上井水,天天,周周,月月如此。饥渴难耐的我们只要听到下课铃声,飞似跑向井边。等我上了年纪,弯腰提东西吃力时,我更是后悔自己当年是众多抢水喝的一员。

鸣中上学期间,落在我记忆深处的除了校园,恩师,还有冬天的寒冷,四季的饥饿,夜晚的漆黑。那时气温本就低,贫穷的我们穿得又单薄,学校分到各班的煤也少,很多同学手,脚,甚至脸都有冻疮。实在冷得不行,后面同学会把脚从桌下伸到前一排同学的屁股下。有时老师突然提问,会有一系列连锁反应。我先是住校,一个宿舍10个人。土炉子和土炕请老乡打要3到5元,当时有师兄打得很在行,不好意思张口,就几个女生自己倒腾,这可是个技术活啊。本来就穷得没钱买煤,土炕又倒烟,干脆省钱不点火了。寒冬腊月,北风凌冽。晚上洗脸水没倒,早晨一看全冻成冰块了。幸运的是我遇上了多位善良同学,冬天先后在黄建萍,王永芬家免费住过。最长时间是和秦瑞冬一起住在她爸爸在鸣沙镇的税务所宿舍里。因此,寒冬对我的摧残要比其他同学少很多。我们住校生的伙食是自带米面交到食堂,每天再加2毛钱。中午米调和,晚上面条。清汤寡水,每天都饥肠辘辘。高考三天我可吃了个饱饭,家里给带了足够的米,我和陈彦香一起住在学校旁边的她表姐家。中午,她表姐拿出家里仅有的一点已长芽的蚕豆给我俩炒了半碗,我俩在屋里吃,她的三个孩子流着哈喇子并排在门口瞅,这个画面一直定格在我脑海中,历经几十年的年轮沧桑,从没淡去。每年蚕豆下来我都买一点,女儿说我吃的是岁月和乡情。上完自习课回家的黑夜,也是刻骨铭心。从鸣中到曹桥有两条路,一条是一直沿七星渠走,但雨天和晚自习回家万万不能。渠没有护栏,晚上看不清路,掉下去会一命呜呼。雨天,除了路滑危险,到处泥泞,别说骑自行车,推着也走不动,肯定是自己扛着车走,车骑人。另一条是颠得肚子痛的石子路,路灯罢想,漆黑的夜晚只能凭感觉盲骑。骑到沟里,掉到水里,和别人撞架都是常有的事。晴天还好,家长凭看星星望月亮的感觉,一般会及时叫床。赶上阴天就没辙了。几次我火急火燎地赶到学校,一看才半夜一点多。现在,我还不时做梦黑灯瞎火地骑着自行车瞎撞。

说不完的校园轶事,道不尽的师生之情。我与母校,是一个懵懂少女的成长之路,是一个莘莘学子的求学之途。母校恩师于我,给了我知识,品德理想和信念。改变了我一个黄毛丫头的人生轨迹,也改变了我家几代人的命运。在我的影响示范下,我两个弟弟一个妹妹先后考上大学。一个双手写不出八字的父母培养了四个大学生,这一直是曹桥村的谈资,我们的行为也激励了更多父老乡亲的孩子去拼搏成功!2005年,我的女儿以总分宁夏全区第十一的名次被北京大学录取,并被保送北大,港大研究生。饮水思源,母校恩师功不可没。

时光飞逝,岁月如歌。母校的一草一木,恩师的一颦一笑仍记忆犹新。祝福母校在历史沧变中更逾馨声!祝愿所有恩师身体健康,晚年幸福!

当年同班同学相聚

作者张桂莲

张桂莲,女。1962年4月出生。小学,中学就读于中宁县恩和公社曹桥大队学校;高中就读于鸣沙中学;大学就读于宁夏大学政治系。毕业后留任于宁夏大学附属中学。工作中多次获高考特等奖,优秀教师,模范班主任。曾获区级优秀党员,是市级骨干教师。有多篇论文获奖或发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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